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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律师  
法制网刊登仁合公益党支部书记、理事、双利所孙莹主任专访
仁合公益与法律研究中心    时间:2019年12月30日13:00    来源:  双利律师事务所
 

我们怎么样,中国法治便怎么样——孙莹 北京市双利律师事务所



上图孙莹律师

信仰之光 静谧自怡
    2002年秋天,提着两个超大行李箱的我,从黑龙江来到北京,开启了自己的青年时代。
    云朵拂去了夏日的燥热,天空露出一份静谧。阳光清凉,云天洒脱,叶子不曾落尽,花儿依旧盛开。生活总有不期而遇的美好,九月生日的我,收到了《中国律师》杂志的约稿。今晚夜色美好,正是提笔好时光,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若要问我为什么做律师,我的回答是:我们怎么样,中国法治便怎么样。

    对于一个青年来说,这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对于一个时代来说,正是青年推动其向前发展。中国政法大学入学誓词里有这样几句话:“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这是时代对我们每一位学子的寄托。
    法大四年,军都山下,拓荒牛边,耳濡目染,学到的不仅是专业理论知识,还有法治信仰、人文精神、社会责任、家国情怀。正如时任校长所言:今后无论你身居何处、位居何职,抑或是居庙堂之高,抑或是处江湖之远,我都希望你们在心中能够点一盏不灭心灯。那个时代,有一种让青年人变得更成熟的东西,那就是信仰之光。
清风徐来 陌上花开
    2008年秋天,我走进北京市双利律师事务所,成为一名实习律师。
    2018年春天,全体合伙人推选我担任第三任律所主任。有一位律师前辈曾说过:“在人才频繁流动的律师界,一个律师,她在一家律所一干就是十年,用她的专业与专注、敬业度与忠诚度,获得了创始合伙人、老一代前辈、全体律所同仁的信任和信赖,并成为了这家律所的新领头人。老人尚在所,新人不负君。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力与传承,在行业内堪称美谈。”
    清风徐来,陌上花开。双利律师事务所是我从实习到现在从未离开的地方,也是我热爱的家,朋友们都亲切地将这里称为“莹家”。律所的墙上写着这段话:“一切法律之中最重要的法律,既不是刻在大理石上,也不是刻在铜表上,而是铭刻在公民的内心里,法律需要全社会的信仰。”??
专注诉讼 步步生莲
    我是先学了法律后爱上法律的,就如我在工作中接触诉讼后才爱上诉讼一样。
    纠纷复杂纷繁,千事千面,律师提供法律服务应有多方位的视角。对诉讼律师而言,专注刑辩固然重要,但仅接触刑事辩护是不够的,亦应具备民商事思维及刑民交叉思维,并在诉讼实践中积累相关经验。对刑辩律师而言,具有商事诉讼及刑民交叉实务经验,是一笔无比宝贵的财富。因为解决问题的方案和手段终究是多元化的,打开门的也不仅仅只有一把钥匙。
    执业十年间,在一个个重大疑难复杂的案件中,我们运用法律武器维护着当事人的最大合法权益,维护着法律的正确实施,维护着社会的公平与正义。
    工作日志上记录的都是一次次的出差,一次次的出庭,不在法庭就在去法庭的路上。历尽案件风雨,心怀感恩,静待花开。得过,舍过,胜过,败过,风起听风,雨来观雨。
    2009年,河北省三年大变样工作启动,廊坊城中村改造第一村周各庄集体拆迁案是我独立执业生涯中的第一案。
    回想当年,一个人、一辆车、数十次穿梭于北京、廊坊和石家庄之间,期间品尝了被轻视、被误解、被打压的滋味。
    第一次听证会上,诺大的会场中满目望去都是男同志,几乎没有人在意我这个小毛丫头,或许人们认为这无非是走过场而已。但当我将研究梳理出来的拆迁政策、法律法规结合本案具体情况等进行陈述时,在场的人们目光中有了信任与尊重,他们开始耐心聆听这个北京来的年轻女律师所讲出的每一个字。
    听证会结束后,一位建设部门的工作人员追过来向我索要律师意见,我问他做什么用,他说“我家很快也面临拆迁,您的意见太有说服力了,有理有据、有力有节,我想在我家拆迁的时候,您的这份意见能派上用场”。?     随着代理工作的推进,相关被拆迁人最终获得了合理补偿。他们老老少少十几人来到北京,送来锦旗以示感谢。这面锦旗,是我职业生涯的第一面锦旗。一个小毛丫头在群体拆迁中为被拆迁人维权的案例也在双利律师事务所传为佳话,十年过去了,不少合伙人现在仍还常常提及此案。
    2011年,我代理了“李刚二季逼供门”之“一场离奇的抢劫案——河北王朝抢劫”申诉案,至今仍在坚持办理该案。在被打击时,记起自己的珍贵;在迷茫时,坚信自己的珍贵。时光流逝,这个案件我已经跟了整整八年。此刻我想借用艾伦·德肖微茨的话:“在我看来,沒有一个头衔能比辩护律师更崇高可敬了。”这个案件我将继续跟下去,坚守本心,不轻言放弃。
    2016年,我代理了一起贩卖毒品案件,办案中发现案件来源有疑点,某缉毒警察涉嫌串通在押毒贩买卖立功线索。被告人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命悬一线。在最高法复核死刑时,我飞赴广东某市检察院进行实名举报。很多律师同行听说此事都问我,实名举报缉毒警察,你怕不怕,我说“不怕”。正直和勇气无疑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一个人也有一支部队的模样和光芒,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自己单枪匹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两年前,山东某公安局长被绑架,这位局长作为被害人委托我担任这起刑事案件的诉讼代理人。我问这位局长为什么找我,他说以前和公安局经侦大队的多位干警曾经在山东某中院旁听过我的一次刑事案件的庭审,看到法庭上我认真的样子,不仅感受到了律师的专业敬业,更感受到同为法律人的那种坚定的法律信仰。
    一个月前,我的一个刑事案件的当事人刚刚获得国家赔偿,这是一个我整整跟了五年的刑事案件。该案是一起曲折的无罪案件,经过刑事立案、拘留、逮捕、检察院审查起诉、两次退回补充侦查、提起公诉、开庭、撤诉;再次提起公诉、开庭、两次变更起诉、开庭;再次撤回起诉、最终不起诉,申请国家赔偿,五年走下来确实不易。“法律是为了保护无辜的人而制定的”。五年,那份坚守承载了多少艰难,不抛弃不放弃,各种滋味难以言表。
    一个辩护律师,对当事人富有神圣的职责,惟有执着与专业方能赢得圆满结局,勤奋和敬业方能赢得尊重。

立志立德 担当使命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双利律师事务所成立于1996年,当年的创始合伙人培养了我,更信任地将接力棒交到我的手上。
    作为第三任律所主任,我对于律所的变革和发展充满了期待。我知道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一群人为了理想而奋进,诠释生命底色。熬那些苦日子并不难,因为我知道它会变好。
    风物长宜放眼量,时光不止消磨还能加冕。在律师同仁和律师协会的信任下,我当选第十届、第十一届北京市律师代表、第十届北京市律师协会刑民交叉专委会副主任、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联络委员会秘书长、第十一届北京律协刑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青工委副主任、共青团中央青年之声维权服务联盟专家律师、仁合公益与法律研究中心理事。这些年先后荣获“北京市优秀律师”、“北京市优秀共产党员”、“北京市优秀公益律师”、“律师辩论赛优秀辩手”、首届首都司法行政系统提名“法治好青年” 、中央电视台《律师来了》“最佳公益代理奖”等荣誉。
    远方未必远,未来一定来。经过十年诉讼律师执业的历练,我从一名执业律师,到律师事务所主任,再到参与律师协会的工作,再到担任律协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一步一步走来,我深刻领悟到,律师是依法治国不可或缺的力量,律师的使命不仅承载着对当事人的责任,还承载着对律师行业、对社会、对国家法治建设的责任。立志立德,家国情怀,这是一名诉讼律师应有的使命与担当。
    惟希望也,故进取;惟进取也,故日新。2017年,我有幸加入全国律协青训营大家庭,这是由全国律协主办的旨在培养律界领军人才的“青年律师领军人才训练营”。在这里,集结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律师精英,励志又暖心。身处开放的时代,这些榜样的力量,这些永葆进取的精神和创新的激情,让我们在包容和尊重中不断获取人生的方向。我们手拉手走进这个伟大的时代,担当振兴中华的历史使命,以开放精神点亮人生、引领未来,以奋勇拼搏的精神不断锤炼自我、完善自我,向更高标准看齐,更高目标迈进。
听从你心 无问西东
    千淘万滤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2019年,在专注诉讼实务十年后,我有幸师从中国政法大学刘玫教授,攻读诉讼法专业博士研究生。9月4日,在中国政法大学硕士博士研究生开学典礼上,我被推荐作为博士新生代表发言,“胸中有韬略,脚下有实路,正义必须被实现,让我们做最好的法律人”,是我给法大学子们的寄语,也是我在法治道路上的追求。
    立身以立法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读书不是为了雄辩和驳斥,也不是为了轻信和盲从,而是为了思考和权衡。在选择面前,不为外物所扰,不为私利所动,不为俗流所惑,静听内心的声音,坚守原则。在迷茫的时候,不忘记自己的初心,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做真正有长远意义的事情,听从你心,行你所行,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在当选北京市律师协会刑法委副主任的那天,我发了感恩致谢的朋友圈:“感谢律师同仁和协会的信任与支持。感谢全体双利人,感谢我的朋友们,特别感谢我的老师、我的家人。感恩我的博导——中国政法大学刘玫老师,指引我刑诉之路;感恩我的硕导——北京大学潘剑锋老师,指引我民诉之路;感恩我的实务指导老师——中国政法大学洪道德教授和双利所刘建柱律师,指引我诉讼实务之路。刑诉+民诉+刑民交叉+诉讼实务,是您们给予我力量。是鼓励,是期待,是责任,是重托。日积月累,日日精进,久久为功,事上磨炼,深耕诉讼,共同努力,仰望星空,脚踏实地,不负韶华不负君。”
    清风相伴好读书,梦想从未改变。未来,我将继续保持对诉讼的热爱与初心,坚守法律人的底色,铭记光荣使命,凝聚行业力量,实现法治梦想。最好的总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我们要做的就是:怀揣着希望去努力,期待美好的出现。青春正当时,吾辈宜奋发。
本文原载于《中国律师》2019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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